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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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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開低頭默默道:“沒事……”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顧愷如果還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那麽他絕逼白幹這麽多年的諜戰工作!小文修今早還好好的,停了個電吃了頓飯就變成這樣,還能因為什麽?肯定是偷偷聽到了他和葉斛在房間裏的對話。這個葉斛,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為何不論什麽事到他那裏就變得異常覆雜?郭開默不作聲,文修要怎樣就怎樣,默默的陪著他打怪升級。其間還在溪水澗抓到一只小狐貍做跟寵,文修給他取名叫小狐貍,真是夠直接的!

後來眾人陸續上線,確定武林盟大本營就建立在棲楓林,這裏風景好,僻靜,不受外人打擾,沒事兒還能打個野戰~!

眾人沒意見,葉斛去申請武林盟領地。申請武林盟領地其實需要一個過程,從遞交申請到審批通過需要三天的時間,首先需要確定所申請的位置沒有被重覆申請,然後需要確定所申請的位置是系統所充許的,最後需要交納領地建設資金。

三天後系統會在審核通過的地點建立玩家所申請的武林盟,根據領地建設資金的多少來確定武林盟的豪華程度。不過一般都是通版,比如有江南風格,塞外風格,暗黑風格和浪漫風格。

但是葉斛申請之後卻馬上就通過了,而且沒有按照通版來,而是特意按照棲楓林的風景專門設計了一個武林盟建築。眾人以為這是俠客情緣給各幫派幫主的福利,也就沒放在心上。

武林盟入眼一片翠竹,竹亭竹橋竹籬笆,風景別有一番風味。文修很喜歡那個小竹橋,站在橋上可以看到水下游動的錦鯉。趙棋則喜歡那個竹籬笆,進來後就在種子商那裏買了花種,種了一籬笆墻的牽牛花。

文修:……

他覺得,這些人的性格似乎都不像表面那樣,或者,他認為的他們的性格都是自已的錯覺?為什麽像趙棋這樣的冰美人會喜歡喇叭花?難道不應該是水仙嗎?

慕持不出所料的愛上了那個小竹亭,當然,如果竹亭裏沒有葉斛的話,大師會覺得更清靜些。

至於顧愷,他一向對這些住處無所謂。

葉斛:“媳婦兒喜歡哪兒我就喜歡哪兒。”一如既往的忠犬。

大廳依如其他武林盟一樣高逼格,只不過其他武林盟大廳都是朱紅色調,而他們的武林盟卻是青竹色。正對大門的方向是盟主座椅,兩旁是副盟主和各堂堂主。不過此武林盟沒有多少人,如今只有盟主,副盟主,和兩堂堂主。

萌主文修,副盟主慕持和趙棋,其他三個只有做堂主的份兒。一看就是老婆做主,天下我有,有妻萬事足啊!

趙棋似乎很願意和文修說話,他在別人面前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副樣子,唯獨面對文修的時候是一臉微笑,經常主動拉他去做各種日常任務。也是在趙棋的幫助下,文修漸漸學會一些當代的語言句式和流行語。雖然趙棋表面上冰冷,其實在朋友的面前,還是很願意放開的。

葉斛在林子裏抓了一只野雞,系統默認食材類野生動物是可以吃的,於是當即殺之宰之,架起篝火烤起了叫花雞。淩大少爺一臉的新奇,說沒想到雞還是此種做法。葉斛笑他少見多怪,大少爺當慣了,體驗不了貧民百姓的生活。

淩瑞嗤之以鼻:“你還不是拿著你二哥的金卡在隨便刷?”

葉斛一邊把雞刨出來一邊笑:“我才用不著刷他的金卡,我自已……我自已不是沒有手,又不是賺不來錢。”

慕持撇了他一眼:“在游戲裏賺錢嗎?”

葉斛一把扯下一只雞腿遞給慕持:“你男人有本事的很,一分鐘百十萬上下!你信不信?”

慕持接過雞腿聞了聞,還挺香:“信,信你吹牛皮從來不打草稿。”

文修噗一聲笑出來,接過葉斛遞給他的另外一只雞腿。

淩大少一把搶過葉斛手裏的叫花雞,扯下兩只雞翅放到趙棋手裏,趙棋笑容欠奉,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他手裏的雞翅。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在建設武林盟的說說笑笑裏結束。下線後,文修懶得修煉。似乎自已在一夜之間化開後便憊懶了起來,不但不願修煉,連動都不想動。

晚餐吃飯也不願和顧愷說話,奇怪的是顧愷竟然也沒和他說話。雖然心裏有些癢癢的,但是他不說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文修回房間,晚上慕持和葉斛照例上演各種大戰三百六十回合。最後葉斛成功抱得美人兒入睡,到半夜再被穿著三角褲踹出來。抱著枕頭在老婆門前坐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再上演感冒的苦情戲碼。雖然看似感動,只不過這一招他玩多了,慕持早已沒了感覺。

至於顧愷,接連三天了,文修不和他說話,顧愷也不和文修說話。本來是有意要冷落他幾天,以懲罰他當初對自已的懷疑,以及他攛掇自已去色誘他的邪惡作為。可是不知為何,他竟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文修有些慌神,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文修趴在床上翻了個身,幻化出雙腿,夾住被子,窩了個非常舒服的姿勢。

一大早葉斛不知道去哪兒了,慕持似乎有工作,趕回了幼兒園,聽說那裏有孩子生病了。顧愷……他最近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似乎他的假期快結束了。當初顧老爺子給他請了長假,他自已卻只遞交了年假申請。最近幾天正忙著重返星空站,偶爾路過他房間時,也是看到他在整理軍裝。

這就要走了嗎?文修莫名心情低落,不知道自已心裏如何想的。晚上吃飯也沒了胃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影響了食欲。顧愷今晚卻直接沒有出現,文修郁悶的收拾完碗筷,卻把晚上剛吃進去的飯菜都吐了出來。

唉,心情很差!

文修回到房間,不想上線,亦不想修煉,更不想吃東西。悶悶的摸了摸自已的額頭:“我是不是染了風寒之癥?”

這時顧愷推開門,端了一碗粥過來給文修,文修故意背對著他假裝睡著。顧愷將碗放到桌子上,晃了晃文修的胳膊:“文修,起來喝粥。”

文修依然假裝睡熟,不理不采。

顧愷又晃了晃文修的胳膊:“文修,起來喝粥了。”

依舊是不理不采。

顧愷皺了皺眉,將文修從床上拉了起來,文修痛呼一聲:“兄臺請自重!”

顧愷沒有理會文修,徑自托起文修的下巴,看了看他耳後的守宮砂。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還自什麽重,兄什麽臺!文修,你懷孕了。”

文修擡起頭,臉上的表情非常精采。

懷……孕……?

這怎麽可能?他三日前才與他同房,不是說懷孕至少兩個月才出現嘔吐的癥狀,四個月後才顯懷嗎?為何……為何才四日,他便……

哦,他忘了,現在自已不是人,而是條人魚……

顧愷放下粥碗,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為前幾天的事而生氣,我也知道如果我道歉也好賠不是也罷你肯定不會聽。可是,你現在都懷了我的孩子,還要這麽任性嗎?”

文修的表情依然精采,他依然不肯相信這事實,吞吞吐吐道:“為……為何這麽快?”

顧愷笑道:“快?哦,忘了告訴你了。你現在懷的還不是孩子,而是一顆蛋,一月後會產下一顆蛋,需要七到九個月的時間將他孵化……”

後面的話文修沒聽到,只覺得自已腦子嗡的一聲快炸了。什麽?孵……孵蛋?為……為何沒有提前告訴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麽辦才好?可……可是,現在真的已經有了嗎?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師父,師叔,文修該怎麽辦?

“這樣。”顧愷清了清嗓子,略帶尷尬的跪了下去:“……見過的就只有葉斛,他一直是這麽向慕持道歉的。”

文修此刻心裏極亂極亂,尤其是在看到罪魁禍首時心情更加不爽,一想到自已肚子裏現在有一顆蛋而且還即將要把這顆蛋孵出來就覺得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葉斛道友所說的蛋疼是什麽感覺!於是文修眼裏並沒有看到顧愷的下跪道歉以及眼裏的誠意,只想逃避一下這個現實不想承認他肚子裏真的已經有顆蛋!於是一把推開顧愷道:“你你你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顧愷是個當兵的,身材魁偉高大,肌肉結實發達,豈是他一條柔弱小人魚能推得動的?於是如螻蟻撼樹,顧愷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那裏。文修心下一急,手上捏了個訣,一陣藍光閃過,只聽轟然一聲……

門不知去向何處,顧愷摔出門外十幾米遠。剛好趕回來的葉斛與慕持震驚得幾乎嘴巴可以塞下一顆雞蛋。葉斛帶了幾分興災樂禍的意味道:“哎喲我去啊!文修的戰力指數辣麽強?我以前咋就不知道類?”

慕持也覺得奇怪,這還是那個說話輕聲細語,一向待人以禮的文修嗎?

葉斛終於有機會站到躺倒在地上的顧愷面前了,從前躺在地上的那個一直都是他:“哎呀顧小愷,怎麽了這是?被媳婦打了?哎喲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趕緊的,回去再讓媳婦打一頓,讓他再多愛你一點啊!”

第四十尾·

這年頭,媳婦不家爆似乎有點少見,顧愷起身,沒理會葉斛。不過,文修剛剛是怎麽打他的?他只看到他動了動手指,人已經在門外了。

慕持越過顧愷去看文修,只見他正趴在床上將頭蒙進被子裏。慕持拍了拍文修,文修不說話,慕持拉了拉文修,文修悶悶道:“你再敢碰我別怪我不客氣!滾出去,否則……”文修擡起頭,見慕持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文修略帶尷尬的起身,下床,恭恭敬敬對慕持行了個禮:“老師……”

慕持道:“一大早的這麽大脾氣?怎麽了?”

文修一臉的羞紅:“沒……沒怎麽……”

慕持狐疑的望著他,悄悄往他耳後看了一眼,立即了然。笑道:“小兩口鬧矛盾很正常,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合,打一頓也就算了,別把自已氣壞了。傷了他事小,傷了自已事大。”

葉斛在一邊敲邊鼓:“嗯嗯,媳婦說得是!”

慕持橫了葉斛一眼,轉身看見文修還是一臉的別扭,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難怪,文修的智力等同於成年男孩子。雖然,關於文修的許多秘密他都很好奇,可是……或許,到了他該過問的時候了。

慕持道:“心情不好就去打打游戲,或者出去走走,別把自已悶壞了。”

文修支支吾吾的點著頭,卻明顯的心不在焉。慕持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讓他自已靜一下的好。他之前一心想撮合他與顧愷,如今他倆成其好事,反倒覺得有些倉促了。文修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又忘了人魚作為繁衍工具的特殊體質。一次必孕,三日左右便可在其耳後守宮砂位置看出分曉。初夜後守宮砂消失,孕後守宮砂處出現一紅色小點,想想也是難為他了。

慕持拉著葉斛走出文修的房間,對在門口守門的顧愷道:“許多事我不問,並不表示不懷疑。但是文修你總要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也該好好照顧一下。如果不行,就請一個家庭看護,不想請的話你就親自來。不過我看他,似乎不太想接近你。”

文愷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道:“勞慕先生掛心,我自已會照顧好他的。”

慕持道:“那就好,他一時接受不了可以理解,你慢慢安撫,不要再使用你那些小手段。文修是單純,但他不傻。他喜歡你,所以才肯和你在一起。你要做的不是讓他更加喜歡你,而是全身心的去愛他。你們這些男人,怎麽就是不懂感情?”

顧愷面無表情的道:“慕先生,你也是男人。”

慕持臉上有些暈紅:“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麽做,我想你自已更加清楚。”

顧愷低頭,似乎是在沈思,低聲道:“放心,我會一直對文修好。”

慕持對顧愷的話毫不懷疑,因為這個人沒談過戀愛,還是個當兵的。他不懂如何表達感情,但是一旦喜歡一個人,絕對會從一而忠。而文修……這個孩子,性格太糾結,讓他自已糾結一段時間就好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慕持覺得文修這孩子有些性格缺陷。這一點,倒是與文修師叔少辛做出的結論不謀而合。而顧愷,他是自作自受,活該!

而葉斛……

慕持轉過身看著葉斛,伸手拎起他的耳朵拎了了房間。

葉斛誇張的大聲叫喊著:“媳婦我錯了,媳婦饒命,媳婦我再也不敢了,媳婦手下留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持將他扔在地上,將門關好,抱臂看著他:“好,說說看,你哪裏錯了,哪裏不對,再也不敢怎樣了?說得通,我原諒你,說不通……”慕持忽然冷哼一聲,彎身挑起葉斛的下巴,很難得的露出誘惑媚人的姿態:“從此以後,別再想上老子的床!”然後在他嘴唇上吹了口氣。

葉斛望著慕持襯衣裏若隱若現的粉色微凸,咽了口口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大哥是什麽?任務是什麽?家族的委托是什麽?通通拋到了腦後!

葉斛勾住慕持的脖子,剛要往上貼,慕持一把將他扔了下去:“剛才的問題一一作答,別想再敷衍我。你是誰?和文修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接近他?我不信文修這樣一條超市智商的人魚,在前兩年沒有被人發覺,偏偏被送到少將府上的時候就被他發覺了。這裏面的問題,不用我問,你也該交待清楚吧?”

葉斛傻呵呵一笑:“這個問題,你該去問顧小愷吧?小人魚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慕持拎起葉斛的耳朵,剛要把他扔出去,葉斛立即告饒,大聲喊道:“我說,我說,媳婦我說還不成嗎?”

慕持放開葉斛,葉斛道:“這件事也不能怪我,是我哥不讓我說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慕持皺眉:“你哥?葉爻?”

葉斛嘿嘿笑了笑:“我哥說拜托我來照顧一下這條智力非同一般的人魚,還說這並不是一條真正的人魚,他是可以化形成人的。他說讓我幫忙在必要的時候引導他怎樣在這世上生存,可是……可是我覺得媳婦你引導的比我強多了,就沒管……”

聽了葉斛的話以後,慕持若有所思:“葉爻知道文修?那,他為什麽不親自來?……也對,他太受人矚目。”隨即,他又看了一眼葉斛:“你剛剛說,文修可以化形成人,什麽意思?”

葉斛道:“我怎麽知道什麽意思啊!人魚就是人魚,怎麽可能化形成人?我來了這麽久,還沒見他化形成人過一次。不過我哥有個死命令,不許我透露文修可以化形的事。這件事顧小愷哥能都不知道,媳婦你要替我保密!”

慕持冷哼一聲,依照葉斛滿嘴跑火車的性格,十有八九這些話有一半以上是假的。可是,他知道即使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但是關於文修可以化形這件事,他卻相信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文修全身上下透著靈性。也許,事情到時候便會水落石出吧!

慕持看著葉斛,柔柔的笑了笑,嚇得葉斛一個激靈。果然,下一秒,葉斛被連人帶門踢了出去。今夜,葉斛註定無法再進入慕持的房間。

而文修,沒有吃東西,沒有游戲,也沒有出去走走,而是抱著魚尾坐在床上對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仰著頭,試了試,沒辦法化形。可能是因為肚子裏有顆蛋,所以化形的法力被屏蔽了。他又試了試其他法訣,倒是不受什麽影響。文修摸了摸肚子,似乎什麽都摸不出來。才剛三四天的時間,人魚懷孕就那麽輕而易舉嗎?不是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四月顯懷二月顯孕。可是,他卻在三四天內確定有孕,而且要生的竟然是一顆蛋……

文修幽幽的嘆了口氣,把頭埋進胳膊裏。

顧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麽討厭懷上我的孩子嗎?”

文修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只是動了動尾巴。唉,討厭嗎?如果討厭我就不會聽你的話去色誘你了!只是……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罷了。

顧愷見他沒反應,繼續道:“不喜歡就不要生了,我明天帶你去醫院拿掉他。”

文修猛然轉過身,望著顧愷:“拿……拿掉?”

顧愷道:“是,抱歉,我沒有做避孕措施。如果早知道你那麽抵觸懷孕,我不會那麽快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或許,拿掉他你會開心一些。”

文修搖了搖頭:“我何時說過抵觸懷孕,又何時說過討厭懷上你的孩子,更沒說過要拿掉他!他也是我的骨肉,輕松一句拿掉他就讓他失去生下來的機會,這樣太殘忍。”拿掉他就是打胎?不,他不要打胎!雖然懷孕有些輕松,但這孩子既然已經授孕,他就沒想過打掉。更何況,他只是一時生他的氣,又在這個時間得知懷孕了,而且還是懷的一顆蛋!唉,想想就覺得接受不能。

顧愷繞到窗邊,坐到他身邊:“還在為我調查你的事而生氣?”

文修搖了搖頭:“沒有。”

顧愷道:“生氣就生氣,打我一頓,罵我一頓,別悶悶不樂。”

文修想了想,道:“之前你我不相識,你對我有所懷疑也算情有可原。我心裏生氣,只是想讓你主動道個歉,或者對我殷勤一二,溫存一二。可是,你沒有,這才是我生氣的真正原因。心裏正生氣,你卻告訴我我懷孕了,更加傷心難過。其實現在想來,也沒有什麽可傷心難過的,我既已對你暗生情愫,便知你不是那種會對人溫存,對人殷勤之人。強人所不能,是我不該,怨人所不知,是我不對。為何要打你罵你?”

顧愷一聽,知道文修還在生氣,也對慕持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原來,自已前幾天對他冷落,只等他懷孕的事塵埃落定以後再來告訴他,這件事真是大錯特錯了。難怪慕持在看他們倆的時候眼神總是透著些意味不明,一個有性格缺陷,一個又情商有問題。難怪難怪,看樣子,自已這第一課,就該好好學學該怎麽和媳婦好好相處。

顧愷道:“文修啊!我知道你之前不愛和人接觸,害怕失去,害怕得到的不能是永遠的。雖然我不是道修,也不能保證能陪你永遠,我只能把我能許諾的給你了。這一世,你拿去,如果想要,下一世,下下一世,往後的幾生幾世,你想要幾世就給你幾世,行嗎?”

第四十一尾·

文修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再想了想,擡頭望著顧愷道:“那,你能像師父和師叔一樣,沒有任何理由的對我好嗎?”

顧愷低頭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再想了想,起身又跑到儀器面前,又重新打印了一個合同。打印完畢後,低著頭遞到文修手裏:“……你看看吧!”

文修接過顧愷手裏的契約,低頭看了看,只見上面寫到:我願與文修生生世世在一起,不離不棄,愛他疼他,助他雙修。下面簽上顧愷的大名,並按了紅色手印。

看到最後一條助他雙修時,文修的臉騰得一下紅到了耳根。回想自已和郭開說過的那些小秘密,還曾經明裏暗裏的說過顧愷某處有恙。他……他是為了懲罰自已說他某處有恙,所以才來證明給自已看,另外一方面又懲罰一下自已嗎?文修將那合同扔到一邊,道:“也罷,既然如此,我便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不過……”

顧愷的心情如同過山車,忽高忽低,只好老老實實站在那裏,等著聽文修接下來說什麽。只見文修低頭摸了摸自已的肚子:“這個,何時出生?”

一向言笑不表於行的顧愷在看到文修摸了摸肚子時忽然露出笑意,他上前擁住文修,握住他的手放在文修肚子上:“一個月,一個月你會生出一顆蛋,我去訂購一個嬰兒孵化箱,在孵化箱裏呆上六到八個月,他就可以出生了。”

“孵……孵化箱?”文修還以為,這顆蛋他要親自孵化,沒想到有孵化箱?這東西,聽起來似乎挺方便的。

顧愷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雙臂在他身上緊了緊,道:“也可以自已孵化,可是自已孵化溫度掌控不好,恐怕會延遲他出生的時間。孵化箱就不同了,它可以一直橫定在三十六到三十八度,是最好的孵化溫度。最好不要亂動他,因為他的殼雖然不容易破,萬一摔到,有可能會傷到他。”

文修臉紅了紅:“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顧愷道:“一般情況下是男孩,女孩出生的太少了。不過,我挺喜歡男孩子的。”

文修記得,正是因為這個世界男孩出生的太多,女孩出生的太少,導致男女比例失調,從而影響人口生育率,所以才會出現人魚生物技術。文修道:“既然你喜歡男孩子,那生一個男孩子也無妨。”

顧愷的手在文修身上有些不安分,頭埋進文修的肩膀裏,低沈的嗓音自文修耳邊傳來:“文修,你現在可以幻化成人形嗎?”

文修道:“方才不可,這會兒好像可以了。”

顧愷開始解文修身上棉質睡衣的扣子:“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怎樣……才能幫助你快速飛升?”

文修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雖羞臊難當,卻也在羞澀中幻化出本來的面貌。顧愷撩起文修的黑色長發在鼻端嗅了嗅,道:“相比較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文修問道:“為什麽?”

顧愷道:“不知道,好像從哪裏見過似的。”

文修推了推他:“胡說,你怎麽可能見過我?”文修楞了楞,道:“我來自上千年前,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明了了。難怪我之前在你面前幻化成人形,為你用治療之術治傷,你都從不懷疑。原來,是早已對我的身份了如指掌。”

顧愷雖然有些愧疚,但他並不後悔,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依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接近文修。聽到文修傻乎乎的對一個不相幹的人說他似乎愛上了他的飼主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有一種興奮。而此刻,他更是對文修幻化出的這具軀體愛不釋手,顧愷問道:“文修,這是你原來的樣子嗎?”

文修道:“是啊!幻化雖然可以幻化成自已想要成為的任何樣子。但是,妖修一般第一次幻化都會選擇一個人作為範本,第一次幻化後就會成為妖修的本體。我的本體就是我本來的樣子,在我原來還是一名道修的時候,就長這樣。”

顧愷摟住文修的腰:“我喜歡。”

文修道:“喜歡什麽?模樣嗎?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顧愷惡作劇似的在文修腰上摸了一把:“沒有這副皮囊,你如何雙修?”

文修摟住顧愷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後閉上眼睛,內丹在腹部發出暖暖的幽藍色光暈,將二人罩在一起。文修默默念著雙修口訣,將一股真氣度到顧愷的體內,真氣度過之後,文修忽然張開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顧愷,仿佛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他吞吞吐吐的對顧愷道:“你,你,你……”

顧愷不明所已,問文修道:“我怎麽了?”他見文修驚訝的望著自已,便問道:“你沒事吧文修?”

文修搖了搖頭,卻又不敢確信,重新度了口真氣到顧愷的身體裏,還是不敢確信,再次重新度了口真氣到顧愷身體裏。顧愷見他一會兒在自已嘴唇上親一口,一會兒又在自已嘴唇上親一口,便笑道:“文修,你這麽喜歡親我,那我今天躺在床上讓你親個夠好不好?”說著,顧愷從文修身上翻下,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等著他主動過來親自已。

文修驚訝過去,卻恢覆了鎮定。低頭看看躺在自已身邊的顧愷,又摸了摸自已的肚子,低聲道:“如此看來,倒是我占了莫大的便宜。”

顧愷睜開眼,把他拉到自已懷裏:“是啊!你是占了莫大的便宜,而且這個便宜整個星際就只有一個,怎麽?還不滿意?”

文修靈活的翻身騎在顧愷身上,笑道:“滿意滿意非常滿意。”文修低頭吻住顧愷的嘴唇:“只是那夜我喝醉了,飼主是否某處有恙,文修還有待驗證啊!”

顧愷一聽,立即一個翻身將文修壓在身下:“是否某處有恙,你現在馬上就知道了!”

於是……唉,大家懂的。

第二日,文修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被窩裏鉆了出來。鉆出來以後看到顧愷正精神奕奕的穿戴整齊,一套做工考究的西裝,另外一套小版的被放在床邊,見文修起床立即道:“文修,你起來了,我準備了衣服,趕快穿上。”

文修揉了揉眼睛,道:“啊?要出去嗎?”

顧愷道:“是啊!你不想出去?”

文修道:“我可以嗎?你不是說不許我出門的嗎?說是有人看到一條會說話的人魚會被一些穿著孝袍的人抓去解剖……”

顧愷看了看文修,道:“哦,那麽你現在是不是一條會說話的人魚?”

文修低頭看了看自已修長白凈的雙腿上一片青紫印痕,立即用被子捂住:“你你你最好轉過身去好嗎?”

顧愷沒忍住笑了一聲:“為什麽不施個治愈訣把自已腿上的傷治好了?”

文修低著頭輕聲道:“我願意,你管得著?”

顧愷心知肚明,看得出,不論是文修還是自已,在身體和心理上都進入一個熱戀期。比如有些熱戀期的情侶喜歡吃對方的口水,不但不覺得惡心反而會覺得喜歡。還有的熱戀期情侶熱衷於對方將液體留在自已體內,永遠不覺得清理起來麻煩。更有的情侶喜歡留著對方留在自已身上的印跡,比如唇印吻痕以及xx時身上的青紫。似乎,文修屬於第三種。

顧愷看著他笨拙的在被子裏套上內褲,穿上襯衣和西裝。雖然這一頭的長發與西裝這種服裝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意外的,穿在文修身上卻顯得有一種難得的相得益彰。

文修穿好衣服,把頭發自衣服裏拽出來,散散的披在肩膀上。指了指自已的頭發道:“我這個,會不會讓人覺得是神經病?”

顧愷走到文修面前替他整理著長發,拿過桌上的一把梳子給他梳理著長發:“不會,只會讓人覺得,這裏哪裏來的小帥哥?我怕路上小姑娘的眼睛,都被文修吸引去了。萬一我家的文修看上哪個,可是我的損失。”

文修臉紅了紅,打趣到:“哦,顧將軍也會打情罵俏啊?”

顧愷捏了捏文修的臉頰:“這哪是打情罵俏,我不過說了句實話啊!”

文修道:“我看,那些姑娘的目光是被將軍吸引過去的吧?”

顧愷牽起文修的手:“整個星際都知道,顧愷不近女色。”

嗯,這倒不假,文修剛剛奪舍那會兒就一直在聽身邊的人說顧愷某處有恙,估計這與他不近女色有著直接著關系吧!

文修道:“我們走路過去嗎?我會駕雲訣,帶你一個不成問題!”

顧愷盯著文修的眼睛,認真道:“文修,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用任何法術,提都不可以提,懂嗎?如果被別人看到你用駕雲訣,這可就不僅僅是把你當成神經病的問題了!真的會被送到一群穿著孝袍的男人那裏解剖!”

文修被成功距住,默默點了點頭。顧愷牽起文修的手,出了大廳,走向前院。這還是文修第一次出這個院子,即使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沒見到前院長什麽樣。因為他是被一輛箱式貨車運進來的,所以沒能看清院子的風景。這次文修看清楚了,顧愷的前院放了好幾個造型精美別致的大鐵箱子。一個個排在那裏,樣子還挺奇怪!

文修指著那一個個的大鐵箱子,道:“此為何物?”

顧愷拉著他坐進一個大鐵箱子,道:“坐穩了!”

文修一驚,大鐵箱子離地而起,直沖藍天!文修一驚,立即抓緊扶手,大聲道:“嗚呼,這是何種法器?竟可載人飛行!連駕雲訣都用不著了!師父見了定然歡喜!”

第四十二尾·

顧愷側眼看了看文修,笑著摸了摸他的額頭,文修一把將他的手擋開:“不要摸我的頭!學什麽不好,偏偏要學師父和師叔的這個毛病!”

顧愷覺得炸毛的文修很可愛,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文修,你師父和師叔是什麽樣的人啊?”

文修道:“師父和師叔啊!他們是子虛洞第九代傳人。師父道號青虛道人,本名子歌,聽師叔說他本是一家豪門宰相家的獨子,和師叔從小就認識。不過,師叔只是他的書童。只因家境貧寒,在宰相家做宰相公子的伴讀。後來師叔被太師父領養,因為他根骨清奇,是個修仙的好苗子。師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想了什麽法子,似乎是和太師父打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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